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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色彩新聞】檸檬水與伏特加,「白水」、「微塵」同台競演,雲門雙舞作,11月國家劇院世界首演
August 18, 2014

雲門舞集,「微塵」。攝影/劉振祥


雲門四十紀念作「稻禾」之後,林懷民歸零再出發。11月19日將在國家戲劇院,發表兩齣全新作品:「白水」與「微塵」。「白水」明亮清雅,「微塵」濃烈激昂,好像是檸檬水與伏特加。林懷民難得的短篇作品,風格迥異雙舞作同台競演。德國舞動藝術節,與國家表演藝術中心國家兩廳院攜手聯合製作,並約定明年六月前往德國演出。台北首演後,12月起將巡演桃園,台中,嘉義,高雄。備受國際讚譽的「松煙」則將於11月27起,在戲劇院經典重現。

林懷民喜歡水、雲的變化莫測。面對數位爆炸的今日,許多人對事物的認知,都是來自電腦、電視的虛擬圖像,對山川美景的印像很少來自親身感受,林懷民透過「白水」的投影風景辯證虛實。「稻禾」視覺強檔再度合作:攝影師張皓然拍攝山澗大海水紋激湍;王奕盛至今兩百多個工時的加工變形,設計出「白水」科技味十足,高潮迭起的影像。

在法國作曲家薩提的鋼琴聲裏,彩色影像化為黑白,身穿棉質素白衣裙的舞者翻躍起落,呼應影像中的白色波紋。電腦作圖運用的綠色線條陸續浮現,霸氣地操控流水圖像的變化。強烈的科技感取代滔滔水流的自然風情,也顛覆了觀眾對雲門的固定印象。舞至終結,黑白畫面逐步轉回彩色山水。「白水」彷彿是「見山是山,見山不是山,見山還是山」的趣味演譯。

「微塵」採用蘇聯大師蕭斯塔科維契膾炙人口的「第八號弦樂四重奏」。一九六〇年,蕭氏到二戰晚期盟軍地毯轟炸的古城德勒斯登,在兀仍斷垣殘壁的都市,他用三天的時間,寫出這首傷慟的傑作。樂曲出版時,他將四重奏題獻給「法西斯與戰爭的受害者」。在寫給好友的信裡,蕭斯塔科維契說:「我覺得,當我去世時,不會有人譜寫四重奏來紀念我。所以我決定自己寫一首。」

十年前,林懷民就想把這首音樂編成舞作。近年世事動亂,災禍不斷,激發他嚎叫出這齣悽愴撼人的輓歌。熾熱的紅黑背景,煙霧瀰漫,在摧枯拉朽的絃樂驅迫下,舞者驚惶奔逃,交臂反抗,一再潰敗。愈聚愈濃的灰煙中,舞者撐持身軀,勉強站立,那些「淒慘的無言的嘴」一開一闔,宛如出水殘喘的魚。

林懷民也分享了這輩子最難忘的演出之一,是2003年為墨爾本藝術節開幕的「行草 貳」,舞作的沉靜與美,震驚全場,時代報以半版篇幅讚譽:「觀眾自始至終全神貫注,劇場充滿能量與張力;只有偉大的演出才能如此權威地掌握觀眾的注意力。」並獲選「評論獎」與「觀眾票選最佳節目」。去年,林懷民終於為自己心愛的這支舞找到了合適的名字:「松煙」,他說「題目給人想像」,這齣像松煙墨一樣「淡雅、漂亮」的作品,十月將赴大陸巡演,並於十一月在台北經典重現。


《白水》、《微塵》雙舞作
日期:2014-11-19~2014-12-27
資料提供:雲門舞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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